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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九拿出上衣暗口里的防水袋，倒出最后一粒百草生死丹。
“那就好......哥哥......他......就看不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了......”何萌萌的声音支离破碎，好像嗓子里有什么东西绞着她的喉管，声音越来越小，也越来越沙哑，“阿九姐姐......呼......帮我杀了我吧......”
听到何萌萌的话，阿九手一抖，百草生死丹滑落到地上，掉进之前流出来的青灰色液体里。
阿九低着头，肩膀剧烈地抖动，“不要说傻话！”
“会治好的！”断线了的泪珠，从阿九眼里滑落，滴在青灰色液体上，溅起一个个小水花。
“阿九姐姐......你抬头......看看我......我救不回来了......杀了我......”
阿九猛地抬起头，青灰色的肉丝已经蔓延到何萌萌的脖子，杀了她，她怎么做的到！
她是她的萌萌啊，她的善良，她的可爱，她的乐观，是她感染了她，让她重新找回了笑容，她是她开心的指路牌。
如果没有她，重生后的她，可能会阴郁地活着，感受不到快乐。
如果没有她和何长琪的帮助，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撑过那一段竞技场时光。
现在她要阿九杀了她，阿九不忍。
阿九晃着头拒绝，双手撑着膝盖上，绷紧着腰背。
“我......好疼......我这个样子......我不想让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看到......阿九姐姐给我解脱吧......”
这么一会儿的功夫，何萌萌的皮肤都变得青灰色，那些肉丝还在往上蔓延，已经伸进了她的嘴巴，她不知道自己下一刻还能不能说话了。
“杀了我......”何萌萌紧皱着眉头，艰难地说道。
阿九的内心在拉扯，在斗争，何萌萌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，但她的嘴型依旧在说杀了她。
救不回来了！阿九的脑海里又出现那个少年的话——那就在还是人形的时候，杀了你吧！
阿九伸出手再一次抱住何萌萌，让她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。
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抚上少女的后颈，少女闻着熟悉的气息，慢慢闭上眼，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容。
“萌萌，马上就好，马上就好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