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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——”
秦队醒来，四肢的疼痛依旧还在，他没想到这娇柔外表的小丫头，下手这么干脆狠辣。
“你醒了。”
听到声音，秦队才发现墙角的沙发上，阿九在那不知道坐了多久。
阿九起身走到秦队面前，娇艳的五官都压不住眼神里的冷漠，“玉衡统领派你来做什么？”
在秦队昏迷的这段时间里，阿九思来想去，她不知道秦队为什么要这么做，但他的出现，一定不是巧合，想到之前玉衡问过她的身手为什么和秦队这么像，加上她知道秦队和玉衡认识的关系，那么只有一个可能，就是玉衡派他来的。
秦队苦笑一声，离开前玉衡就告诉过他，小丫头戒备心很强，让他小心试探和监视。
所以他在废城区待了三天，特意选了那条路，打算带他们走那条路时，用异后血液吸引一些异种来攻击，然后和他们一起解决，有了战友情后慢慢打成一片接近阿九，留在阿九身边监视她，继而还能看一下阿九是否和玉衡说的一样，身手和他十分相似。
可人算不如天算，不仅害了几条人命，还把自己搭了进来，现在被阿九卸了四肢关节质问。
“他让我过来监视你。”秦队不是没有骨气，玉衡也说过，这小丫头不笨，没被发现最好，被发现了就老实交代，免受皮肉之苦。
秦队说完又苦笑一声，这之前已经受了一顿打了，不过，也是自己活该。
“所以是因为我和你的身手相似，他就派你来监视我，然后用异后血液吸引异种来达到你们的目的，害的数条人命惨死，他这样的疑心，与天枢统领有何区别！”
“不是，玉衡大人，不，现在应该称公孙领主，这些都不是公孙领主的主意，他只是让我来监视你，是我自己计划的这一切，我在废城区蹲了三天，以为自己够了解那片废城区的情况了，可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。”
从秦队的眼里，阿九看得出，他很自责，事发后，他也拼命保护剩下还活着的人。
既然知道了秦队的目的，阿九转身挺直身子准备离开，秦队张口问道：“你不杀我？”
杀秦队？阿九自问做不到。
“我为什么要杀你，既然知道了你的目的，希望你以后离我远远的，不要对我和我身边的人使计伤害到他们，不然，付出一切代价，我先杀你，再杀公孙定赟。”
阿九说完，打开门走了出去，不一会，张队一脸阴鸷，走了进来。
“秦凯，九卿小姐不杀你，不代表我会放过你，哼，该算算我们的账了！”
秦队看到张队进来，脑袋一转就明白了阿九的意思，她不杀他，是因为小陈皮和小十没有受伤，所以他的死活都交给张队处置。
而张队也不会杀他了，至于为什么，在这个时代，生死都有定价，尤其常在野外行走出任务的人。
“张队，是我的错，那几位的抚恤，我三倍负责，我也会补偿你和庞弟，实在是对不起！”
具体秦队和张队怎么谈，阿九不知道，也不想知道。
阿九离开秦队的房间后，下楼买了一壶烈酒，然后来到休息站的高墙之上。
月色寡淡，酒水浓烈，灰蓝的石墙上，斑驳的黑色是历经了岁月的血迹。
阿九坐在高墙边缘，一只脚摇晃在墙外，另只脚架起支着手，仰头灌了两大口烈酒后手一扬，把剩下的酒撒向半空。
看着晶莹的酒水洒出，阿九脑海里浮现出小李羞涩的笑容，浮现出胖脸乐呵呵小口喝酒的享受模样，浮现出没有说过话，总是严肃脸的其他几位亡人。
这世道，被异种迫害的，何止是女人，即使是有实力的异能者，也不能幸免。
当然，如果没有秦队的算计，小李他们也不会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