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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上只穿着睡衣,室内24小时恒温,睡衣并不厚重。
甫一打开阳台门,外面的寒气洪水猛兽般朝她扑过来,还有隐匿风中的烟草味。
她鼻头一酸,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厉仲言朝后退了几步,懒散的靠在玻璃门上,吸一口烟,仰头,慢吞吞吐出一串烟圈。
看似平常的动作,但他脸色依旧不好。
“厉仲言……”一到他面前,她刚才鼓起的勇气全都见鬼了。声音小小的,若不细听,便完全消失在了风里。
厉仲言到底是听见了,淡淡的应,“嗯。”
“你是不是,还在为今天的事生气?”
厉仲言倒是难得的对她坦白了一回,“有,也不全是。”
她识趣的不问还因为什么,只解释自己的那部分原因。
“事情是这样的。今天我从车上下来,刚好碰见了吴良。昨天的事我也很气啊,就跟他拌了几句嘴,他就对你动手动脚…”
厉仲言的瞳孔猛然一缩,旋即拧了眉,“他对你动手动脚?”
“啊,不不不,不是那个意思,就是朋友间打闹的那种。”
“他还成你朋友了?”话里又冷了几分。
“啊,不是不是…”
厉仲言,咬文嚼字的游戏很好玩吗?
厉仲言继续沉默,看得出,他心里到底还是介意这件事。
她正盘算着,要怎么跟厉仲言说,董华让她把和吴良的热度继续吵下去的事。
她想的时候,目光是直勾勾的盯着厉仲言的。
厉仲言被她盯得烦了,将烟掐灭,随手往楼下一丢,忽然直起身子,走到苏曼瑶的面前。
高大的身躯覆顶而来,正在走神的苏曼瑶一懵,下意识的抬头。
厉仲言推着她进屋,顺手带上阳台门,按住她的肩,旋身,将她抵在玻璃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