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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5章 拼音 (第3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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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个问题,就是蒙语的字母太少,清浊辅音不分,啊呃不分。比如蒙语中塔达特德的拼写都是一样的。

由于蒙语有自己独特的发音规律,只要熟悉蒙文就不会念错,但是这种清浊不分推广到汉语就一定会出错。

还有,蒙文没有f,v等辅音。

这就要求孙一对现有的字母予以扩展,难点是字母写法的制定,要同现有蒙语保持一致。比如,新创的字母T,D就必须同蒙语的相应字母类似,这样即使不识新字母,按老蒙文的念法读出来也不致于错得太离谱。

孙一充分调动了贾道士的积极性,忽悠他这是和仓颉造字同样伟大的功绩。贾道士兴奋地满脸通红,在孙一汉语拼音、国际音标的系统指导下,贾道士信心满满地推出了“狼山拼音”1.0版本!

最后,就是把新制定的拼音方案放在实践中不断规范。

琪琪格课间休息的时候,孙一和贾道士向大家介绍了狼山拼音。

大家一下子来了兴趣,用蒙文毕竟只能拼写蒙语,连自己的汉语名字都拼不出来。

这给了孙一立刻检验狼山拼音的机会。他发现,完善拼音的工作量不是一星半点。口语方言中存在着大量他根本想不到的现象。

比如后世著名的陕西话“安红,我爱你”,在实际的发音中,安、我、爱三个字都要加后鼻音,成为“ngan-红,nge-ngai-你”。

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发音,比如陕西话的裤子,只发一个音“fer”,听起来和后世普通话的“粉儿”的第四声差不多。陕西话的“袄”,前面加后鼻音,后面加儿话音,读作“nger”。陕西话的睡觉盖的“被子”,发音类似英语的“bill”,是以L结尾的。

同样古怪的还有山西话。山西话经常加一个“哥”的音在单字前面,比如“地方”说成“圪瘩”,蹲下说成“圪蹴”,虽然可以硬写成两个字,实际口语中的感觉其实是一个字,拼写为“gda“和“gju”更合适。更离谱的是,山西话居然还有吸气的音。

孙一败下阵来。

他让贾道士和琪琪格加上一些蒙语好的通讯兵,组成一个小组以夷制夷,由这个小组裁决特殊发音的拼音。孙一把这个小组的作用说得极高大上,解决汉字自古没有记录发音的创举啦,解决百姓不识字的大问题啦,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啦……

小组成员被孙一忽悠地雄心万丈,要求力德尔爷立刻马上把代码订下来。

这个倒不难。孙一在制定通讯体系时,采用的就是分层设计。孙一把新扩展的辅音字母规定成数字,分散到70,80,90三个组;又规定60开头的元音组的最后一个数字69代表平仄,当一个元音后出现一个69就表示这个音是仄声。

通讯兵写蒙语有些吃力,用旗语表达这些代码很轻松。通讯兵们开始自己试着拼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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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资料(与情节无关,不感兴趣的读者可跳过)

北京话与普通话

普通话即“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”,但北京话是怎么形成的?它又是如何影响到全国的?明清皇帝上朝时说北京话吗?

其实,真正北京话的历史并不长。

中国国土广阔,各地均有方言,为交流、行政、管理等需要,四千年前夏代便产生了“雅言”,不同时代的“雅言”均不一样,特别是晋代、宋代两次衣冠南渡,变化尤多,但原则上都以中原伊洛地区方言为标准,比如金代的北京人,就以洛阳读书音为正音。

元代北京成了首都,但官方场合所用仍是中原口音,只是与本地方言有所结合,形成了大都话。朱元璋灭元后,各地移民大量入京,大都话渐式微,由于河北移入人口较多,故北京民间方言以河北口音为主,而官方则使用“雅言”,即河南官话。到朱棣迁都北京,江淮官话等也对北京方言产生了一定影响。

清入关后,前期和中期上朝均用满洲话,汉臣必须学习满语,但民间则出现了旗下话、土话、官话三者杂糅的趋势,北京话正是这三者结合的产物,北京话音调高,即受东北话影响,此外很多方言来自东北土话。清代北京话分文读、白读两种,文读是旧的标准音,读书人多用,但到了清后期,基本失传,只剩下了白读。

清中期,清宫上朝一律改用北京话,满语仍是国语,但不再充当官话。1728年,雍正设“正音书馆”,在全国推行北京话,规定读书人听不懂北京话就不能参加科举考试,甚至童生不得考秀才。虽然推广力度甚大,但各地敷衍推诿,到嘉庆时,“正音书馆”纷纷关闭。

1902年,张之洞、张百熙上疏提倡全国使用统一语言,1909年清政府资政院开会,正式提出把“官话”正名为“国语”。民国时,教育界提出以北京音为国语标准音,但未获批准。解放后,1955年全国文字改革会议最终确定了北京话的地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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